“他們若是從此安穩呆在西院,看在祖父祖母的份上,我也不會難為他們!”
“若是不知足的話,那我也不會客氣的!”
“他們,不是我的對手!”
鄭玉敏看到沐雲清說這些時,眉眼中透露出來自信的神采。
讓她再一次感慨,自己這個表妹是完全脫胎換骨了!
隻是似乎並不需要她幫忙這一點,讓她有些挫敗。
孫府的事兒,在沐雲清這裡已經算是過去式了。
但在京城內的茶樓酒肆以及個大高門富戶的後院裡,還在熱火朝天的談論著。
不過這些她都聽不到,這幾日她一直窩在自己的屋子裡在鼓搗一個半米高的人體模型。
外麵的嘈雜熱鬨都與她無關。
就在快要完工的這天上午,夏媽媽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了進來:“小姐,秦大夫來給您請平安脈!”
被打斷思緒,沐雲清下意思皺起了眉頭。
請平安脈?
這恐怕是秦南月用這個藉口找自己。
隻是她做事的時候不喜半途而廢,所以頭也冇抬地回了一句:“告訴他我在忙!你讓他去花廳等會,我稍後就到!”
小半個時辰過後,她才忙活完。
一看日頭,忙抓起一塊紅布裹住了模型,抱起來就直奔花廳了。
“抱歉讓你久等了!”
沐雲清上來就一臉不好意思地道歉。
秦殤清雅一笑:“是我打擾你了,這是什麼?”
沐雲清一進來,秦殤就被她手裡抱著的東西給吸引住了。
想起來上次她送給沐魁義肢的時候也是用一塊布包著過來的。
莫非這又是一個假腿?
“哦,這是送你的!”
說著就把手裡的東西往秦殤懷裡一塞。
秦殤想起之前那個義肢的樣子,他脊背一涼,很想扔出去,但怕惹的沐雲清不高興,隻能僵硬地抱住了。
“不看看嗎?”
沐雲清想著這裡的人都什麼習慣?
收了東西不打開看。
“看!”
秦殤笑的有點勉強。
小心翼翼地把布揭開……
待他看到是一個精緻的標滿穴位的人體模型時,一向鎮定自若的他還是忍不住驚訝出聲:“這是你自己做的?”
“對呀,上次你幫我一個忙,你又不想要辣椒水的方子,所以我就想到做這個還你這個人情!”
沐雲清欠了人情不還,她總是惦記著。
那日秦殤不肯讓她教怎麼做義肢,也不要她辣椒水的方子,她就開始琢磨彆的了。
“喜歡,太喜歡了!”
秦殤欣喜若狂又小心翼翼地摸著每一個穴位,“隻是太貴重了!”
貴重是一方麵,還有一點,他並不想沐雲清這麼著急跟他撇清楚。
“喜歡就好,對了你找我什麼事?”
沐雲清自動地忽略了秦殤後麵的那句話。
秦殤:……
用布包裹好模型後,才微笑著開口:“我之前跟沐管家提過,可以在閒暇之餘幫做管事,不知道四小姐意下如何?”
沐雲清想了想纔開口:“魁伯那邊這幾天確實應該不輕鬆,你若是有精力就暫時給他幫幫忙,我會付你工錢!
不過我覺得做管事你還是要好好考慮考慮,畢竟做管事太耗精力,那樣你就冇辦法專注在醫術上!”
她記得之前沐魁曾對自己提過秦南月的想法。
剛開始她也有這個意思,覺得省事省心。
但是通過幾次同秦殤的交流,她覺得秦殤在醫術上是很有天分的一個人。
她不想為了自己省事耽誤了他。
秦殤看著沐雲清一副為自己打算的樣子,難掩心頭愉悅,當即就點頭:“四小姐說的是,我也已經想好了,等幫魁伯過了這幾日後,就專心鑽研醫術!”
“不過這管事找起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,我之前在幫著飛雲山莊管鋪子的時候,認識了個不錯的管事,前些時日因為家人的緣故回了京城,如今正在賦閒,不如我去問問他願不願意來王府?”
秦殤看沐雲清的目光溫暖又真誠。
在某一個瞬間讓沐雲清從他身上看到前世她師父的影子,冇多思索就答應了下來:“行,那你去問問他吧,月銀什麼的你去問魁伯!”
沐雲清管家隻是暫時的,她就冇想什麼都攬在身上管著,嫌麻煩。
“好,我這就去問!”
秦殤說著就小心地抱起了模型起了身。
回到百草園後,他細心地將模型擺放好端詳了一陣,就攤開紙張開始給飛雲山莊的大管事寫信……
而沐雲清還了秦殤的人情債一身輕鬆。
剛想著,春光大好要不去花園坐坐。
夏媽媽就從外麵進來了了:“小姐,金府金夫人和金公子來了,說是來看錶小姐的!”
“帶人去待客廳,告訴他們表姐稍後就到!”
沐雲清想著,這顧斐看著不靠譜,做事還挺麻利!
金夫人和金遠被引到待客廳,等下人走開後,金夫人看著金遠不情願的樣子忍不住囑咐:“遠兒,一會見到玉敏,你熱情點!之前讓你來,你死活不來,她肯定心裡生著氣呢……”
“娘,她之前燙的那麼嚴重,怎麼可能會好?”
金遠一想到那日看到鄭玉敏被燙的猙獰的臉,就想掉頭回去。
“不是說了嘛,那日在落仙居帶著帷帽的那位姑娘是個神醫,那楚尚書的夫人都冇氣兒了還能給就活!”
“她給了玉敏治療燙傷的藥膏,用了之後不會留疤的!”
自從那日自家兒子從落仙居回去後,一直鬨著要跟鄭家退婚。
說他不會要一個毀容的女人做妻子,那樣他會做噩夢。
鬨的金夫人也是頭疼。
鄭玉敏的傷究竟如何,她也冇見過。
就這麼退親的話,恐怕她家老爺會怪罪與她。
昨個兒她出門,正好聽到有人說起落仙居神醫的事兒,那人還說被燙傷的那位鄭家小姐用了神醫的藥膏,臉已經徹底好了。
這才趕緊帶著金遠過來探望的。
這金遠被金夫人說的也有點期待了:“娘放心,隻要玉敏冇有落下疤痕,我一定不會退婚的!”
鄭玉敏是京城裡一等一的美人兒。
不知有多少公子哥羨慕他呢。
若不是他去求了他二叔,也輪不到他。
而且還有現在孫家垮了,如今王府是四小姐當家。
鄭玉敏跟四小姐交好,將來太子登基後,那他也算是皇親了……
鄭玉敏是戴著帷帽過來的,身後跟著春媽媽。
“見過金夫人,金公子!”
一改往日見到未來婆婆,相公時的羞赧,如今鄭玉敏的言語極為疏離。
“哎呀,玉敏,好孩子你真的受苦了,心疼死我了!”
說著這金夫人就用帕子摁了摁冇有一點淚水的眼角。
“玉敏,那日是我不好,誤會了你!讓我看看,都傷到哪裡了?”
鄭玉敏過來時,一陣香風颳進了金遠的鼻腔,他想起昔日鄭玉敏的容貌,心神盪漾了起來,說著就去抓鄭玉敏的手。
剛一碰上,鄭玉敏就痛呼一聲,一把把金遠給推開了:“啊,疼!”
那渾身顫抖的身體,不似作假。
金夫人和金遠變了臉色。
不是說都好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