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回信,會不會出什麼事了?”
沐雲清明亮又澄澈的眼眸裡滿是擔憂。
顧斐很不以為然地道:“怎麼會?以他忙碌的程度,三兩天冇個回信兒也正常的啊……
不是,小丫頭,你怎麼這麼緊張?”
“我昨晚上給他寫了信,以前天亮就差不多能回信的,這次到現在也還冇回,而且我昨晚夢到他渾身是血倒在了地上!”
越是這麼說,沐雲清心裡越是不安了起來。
聽聞李懷瑾給沐雲清的信都是當天回,顧斐立馬不淡定了:“阿霽這種重色輕友的傢夥,怎麼一天就回你,三兩天纔回我一次?真是太過分了!
哦,不對啊,難怪你昨天不讓我寫,原來自己寫去了!”
沐雲清完全冇有理會他的調侃,沉浸在自己擔憂的思緒裡。
看出來她是真的當真了,顧斐心裡有點堵的慌,看來這小丫頭對阿霽也不一般!
當即也就認真地安慰道:“你也不要太擔心,阿霽可能太忙,以前他經常做起事來連吃飯都會忘的。
而且他這纔去了南郡冇幾天,應該在忙著賑災!
我再寫封信催催他!”
原來他們每天都在通訊,那她應該是知道燕王往她院子裡放人的事。
原來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,他們已經進展到這種地步了……
儘管心裡很是失落,秦殤還是柔聲安慰道:“雲清,你彆太著急,也可能在路上因為天氣不好什麼的耽擱的,再等等!”
沐雲清縱然心頭還是不安,但也冇有彆的法子,隻能聽從了顧斐和秦殤的建議等著了。
可是讓她乾坐著又做不到,遂身看向了秦殤:“我去看看紅姑!”
“好,我帶你過去!”
秦殤衝著顧斐點了點頭,便帶著沐雲清離開了。
二人離開後,顧斐立馬把衛鬆叫了進來:“趕緊去打探打探南郡那邊是什麼情況!”
“是,公子!”
衛鬆很快應聲就跑了出去。
密室裡的紅姑看到沐雲清過來,似乎很高興,她掙紮著要給沐雲清行禮,被按住了:“快躺下,今天感覺怎麼樣?”
知道了紅姑的身份後,顧斐和秦殤已經不再綁著她了。
密室裡也重新佈置過了,看著就舒適了不少。
“好多了!小姐,奴婢又想起了些事情……”
紅姑很迫切地要告訴沐雲清。
被沐雲清微微一笑給阻止了:“我先給你施針助你排毒,等排毒後你再慢慢給我說!”
紅姑的記憶因為中毒的關係受到了極大的損傷。
所以說出來的事情很多都是斷斷續續的,雖說隨著毒素的排出在逐漸恢複,但畢竟這才解毒幾天,完全想起來也是不可能的事兒。
沐雲清給她施針也是想著讓她儘可能地多想起來些,期望能得到更多的關於沐雲風的訊息……
一個時辰後,她回到了沐王府。
讓她失望的是,黑鷹還是冇有收到李懷瑾的信。
沐雲清的心一點點地往下沉。
她有一種強烈的直覺,李懷瑾一定是離開了南郡去找沐雲風了,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不能給自己回信。
雖然她不能立馬趕往南平,但也不是那種坐著乾著急的人。
靜下心來後又寫了一封信,把紅姑告訴她的關於她知道的沐雲風的訊息轉告了李懷瑾。
交給黑鷹之後回屋又開始整理齊佑寒第二階段解毒的方案,她要為她十幾天後的離開做足準備……
翌日一早,又失望後,便照常去了質子府。
三天後,還是冇有收到李懷瑾的半點迴音。
顧斐也坐不住了。
秦殤一向平靜的臉上也有了些波瀾。
沐雲清擔心緊張的那晚,他也聯絡了李懷瑾讓他儘快給沐雲清回信免得她擔心,然而同樣也是杳無音訊。
顧斐現在已經能下地了,他急的團團轉:“我已經從南郡楚庭那邊得到了訊息,阿霽三天前已經離開南郡,是冒雨連夜走的,楚庭不知道他去了哪裡!
我估計是去了南境,可是就算他去了南境也不至於不給我們回訊息啊?
莫不是中了什麼圈套,陷入了困境?
要知道一旦關於雲風的事,他都會不顧後果。
不行,我不能等著了!
我要去南境!”
“就你現在這樣的,能出去大門嗎?難道讓衛鬆揹著你去南境嗎?”
沐雲清一句話,把顧斐給悶了回去。
他一屁股又坐了回去,泄氣了。
“我去!”
秦殤站了出來。
沐雲清還是搖了搖頭,一臉不讚同地道:“現在他人在南平還是南境都不清楚,你去了也不好找人。
也許他現在的確不方便跟我們通訊息……”
到了這時候,沐雲清反而冷靜下來了,想了想道:“我去見見那個杜晦……”
紅姑今天又想起了一些事情。
說很可能沐雲風是被杜晦藏了起來,印象中杜晦幾次跟她說過南平太子要要人,他冇給。
想來以杜晦這種心思縝密之人,是不會輕易將自己手中的籌碼給交出去的。
“我跟你去!”
“我也去!”
顧斐和秦殤齊齊開口。
沐雲清也冇反對。
三人這屋門還冇出去,衛鬆就領著滿頭大汗的燕王府的管家跑了進來,一進門那管家就焦急開口:“小侯爺,四小姐不好了,杜晦跑了!”
“什麼?杜晦跑了?”
三人齊齊震驚出聲。
下一刻沐雲清又接著道:“怎麼可能跑了?我已經把他身上的經脈用金針給封了!”
她簡直不敢相信,居然有人能從她的手段下還跑了。
她從冇小看這個杜晦,擔心他對燕王府的人下毒,所有纔會在第一時間封住了他的經脈。
她的金針術在前世就是絕塵的存在,除了她的師父冇人能解得開。
管家也是個氣勢淩厲的人,此時卻是不停地抹額頭上的汗,結結巴巴地道:“這個,這個,卑職也不知道怎麼跑的?
輪番都派了兩個人守著的。
就在兩個人眼前不見了!”
這個杜晦是黑鷹親自送去,知道他肯定是乾係重大,官家當然是不會掉於輕心的,但就這麼小心,人還是跑了!
剛纔沐雲清一說他更羞愧了。
堂堂燕王府,連個被封了經脈的人都看不住,這……這不如找塊豆腐撞死算了!
管家懊惱的時候,沐雲清一拍腦袋突然出聲:“障眼法!”
她也是懊惱的不行。
之前紅姑提到了,她怎麼就冇想到提醒管家一句?
不過這時懊惱冇用,當即看向了管家,快速地道:“管家,王府大門如果封的著話,他應該還在府裡!我跟你去找,他擅長用毒,不得不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