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奴婢冇有,奴婢自小跟著娘娘從來冇有做過背叛您的事,娘娘明察啊……”
慈英的辯解,並冇有讓張皇後迴心轉意。
反而越發厭惡:“給本宮堵住她的嘴!”
慈英嗚嗚的聲音漸漸地消失了。
一宮的人看到慈英的下場,都噤若寒蟬地不敢做聲。
看到身邊的人個個都窩囊不堪的樣子,張皇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:“滾,都給本宮滾!”
眾人如釋重負都趕緊跑開了。
張皇後進屋之後一陣摔打,看著一地的碎片,她的心緒稍稍平緩了些。
自己也知道慈英說的冇錯。
即便是把信兒送出去了,李玄成也不可能在明日趕到的。
除非他是紮了翅膀飛回來。
該死的,那個死太監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。
用人的時候也找不見個人影。
她不能這麼被動地等著,她要主動出擊,為太子掃清最後一個障礙!
張皇後在一地碎瓷片坐了一個時辰,最後叫了太監小春子進去:“去燕王府告訴燕王,就說本宮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跟他說,務必讓他進宮一趟!”
小春子一臉為難:“娘娘,現在是晚上,宮門早就鎖了,冇有陛下的旨意奴纔出不了宮啊!”
張皇後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忘了時間。
她皺著眉頭想了一陣:“那就明日一開宮門,你就去,就說本宮得了重病時日不多了,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他!”
小春子餘光中偷偷看了張皇後一眼,怎麼也不像是病重的樣子,但是還是唯唯諾諾地答應了下來。
“去慶雲殿那邊打聽著,但凡陛下有什麼訊息,立刻來通知本宮!”
一夜的功夫,對她來說都是很漫長的。
她必須杜絕一切的可能性。
這是讓他去監視陛下?
被抓住了可是砍頭的大罪。
但是如果不去,抬眼看到張皇後陰鷙的目光,小春子脊背一陣發冷,無奈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了。
“這兩件事兒你要是辦的好,本宮就讓你當著怡和宮的總管!”
張皇後看出了小春子猶猶豫豫的樣子,心中雖然來氣,但是眼前她用的得手的老人都被她處置的處置趕走的趕走,手中冇有可用的人,也隻能提拔新人了。
小春子一喜,立馬挺起了胸脯保證:“娘娘放心,小春子願為娘娘竭儘全力,肝腦塗地!”
怡和宮總管,這個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。
而且這小春子能混在怡和宮,也是個人精。
大概齊能猜到張皇後心中在想什麼。
他快速估量了一下,若是事成的話,將來他在後宮那可就是個一手遮天的人物了。
到時候還愁找不到對食的宮女?
看著小春子掩飾不住喜悅的樣子,張皇後心頭一陣厭惡,不過現在冇人用,也隻能暫時忍著了……
翌日一早,李懷瑾正抱著孩子在外間等蘇柔她們給沐雲清換藥。
秦殤就走了進來。
李懷瑾有些詫異:“怎麼這個時候來了?”
因為秦殤現在扮作了李懷瑾的樣子在燕王府暫時替他支應著。
為了避人耳目,即便是有事也是晚間纔過來。
這一大早過來,實屬不同尋常。
“怡和宮來人了,說是皇後孃娘突發重病,想見你一麵,有十萬火急之事要跟你說!宮裡的人還在燕王府等著,我過來問問你的意思!”
秦殤如實轉述。
要是旁的事兒,秦殤就替他回絕了。
可這張皇後畢竟是他的親生母親,去與不去,還是遵從本人的意願比較好。
李懷瑾初聽張皇後病重,他有那麼一瞬間的吃驚,但隨後黑眸裡儘是自嘲:“這是要趕儘殺絕,替她的好兒子清場了?
你隨便找個理由拒絕了吧!”
對此,秦殤並不意外。
剛剛他和沐雲風以及顧斐同樣也是這麼認為的。
張皇後這個病重恐怕隻是個幌子。
目的是在李懷瑾。
說起來,他們都替李懷瑾趕到心寒。
真真地爹不親孃不愛。
有用的時候哄幾句,冇用的時候一腳踢開,甚至踢開還不算完,想要徹底地清理掉。
秦殤看著李懷瑾受傷的樣子,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:“殿下,今兒個那小太監在燕王府門外把皇後孃孃的病情嚷的是人儘皆知,若是直接拒絕恐怕影響不好!
不如這樣,我帶你去走一趟,一來不會惹來閒話,二來也好知道皇後孃娘到底想做什麼!”
對於秦殤的這個提議,李懷瑾想都冇想就給否了:“明知道冇安好心,你去豈不是送上門?至於流言蜚語什麼的,我什麼時候在意過這個!
你回去把人給趕走就是了!”
“好,我回去打發人走!”
看著李懷瑾堅持,秦殤也冇再說什麼,看了睡的香甜的孩子一眼就離開了。
隻是冇多大會的功夫,魏英匆匆跑了進來:“殿下,秦莊主剛剛讓人送來訊息,他跟著怡和宮的小太監進宮了!
他讓人轉告殿下,讓殿下不用擔心他,他是大夫而且身上有王妃送的防身的金針和藥丸!
不會有事的,讓您等著他的好訊息!”
李懷瑾霍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,但是看到床榻上躺著的沐雲清,他立刻頓住了腳步,最終低聲吩咐了一句:“通知宮裡的人,無論如何要保證秦殤的安全!”
魏英應聲離去了。
李懷瑾的拳頭緊緊地握著,黑眸看向窗外,噴射出狠戾的光。
但願有的人還能有一點底線!
“清清,這一輩子,我欠秦殤的恐怕要還不清了……”
回到床前,握著沐雲清的手,李懷瑾神情極為複雜。
他知道秦殤如今做的一切不光是為了他,更多的是為了沐雲清。
他在為沐雲清守護自己!
他對沐雲清的愛,從來都不少於自己。
皇宮慶雲殿
因為臨近過年,休朝的永嘉帝難得睡了一個安穩覺,醒來之後,已經是日上三竿了。
起身撩開帳幔,看到空蕩蕩的大殿內空無一人,連福公公也不再。
不由地發起了愣。
一國之君,一呼百應,到頭來還不是孤家寡人一個!
不上早朝了,冇有摺子批了,一時之間,他不知道做什麼好了。
想來想去還是決定睡個回籠覺。
那丫頭說過他必須要保證足夠的睡眠的!
那丫頭……
一想到沐雲清,永嘉帝心頭猛地被錘擊了一下,他一陣心慌地捂住了胸口,也就在這個時候福公公神情慌亂地跑了進來:“陛下,不好了,皇後孃娘稱病重宣了燕王殿下進宮,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燕王殿下口吐鮮血地從怡和宮衝了出來,看著都不行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