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小二應聲趕來,而項天正在欣賞著他寫的這首朝玉階。
店小二也看到了牆上的題詞,問道:“客官,這是你的題詞嗎?”
項天聽到此話,點了點頭,說道:“是的。是我的題詞。”
店小二拱手謝道:“謝謝客官題詞,根據掌櫃定下來的規定,這餐吃食客官你不用付錢,同時本店祝客官金榜題名,步步高昇!”
項天也抱拳謝道:“借你吉言!”說完,項天便告辭離去了。
店小二將項天送到了門口,說道:“客官,歡迎下次再來!”
而在項天題詞的時候,在二樓的閣樓上一直有一個老者注視著下麵。
這位老者鶴髮童顏,身著一襲黑色麻袍,形如枯蒿的手指不斷輕輕地敲擊著閣樓上的欄杆。怎麼看都像是一個鄰家老人,但是能在客滿樓二樓吃飯的人,無一不是達官顯貴!
麻袍老者輕輕喚了一聲:“柔兒!”話音剛落,一位女子出現在老者的身後,道了一個萬福,說道:“爺爺,你叫我?”
隻見這位女子正值二九年華(十八歲),身著一襲青衣,體態輕盈,皓齒明眸,步履和儀態間透露著優雅和端莊,一看便知這青衣女子是一位大家閨秀的典範。
可謂是千秋無絕色,悅目是佳人!(出自徐公子勝治的小說《神遊》的第六卷洞天篇八十九回)
麻袍老者指了指下麵項天的題詞朝玉階,說道:“你感覺這首朝玉階寫的如何?”
叫柔兒的青衣女子走上前來,眼睛緩緩閉上,再睜開時這位女子的眼中隱隱有靈光閃動,約莫一分鐘後,這位女子方纔開口說道:“這首朝玉階,可謂是把詩人心中的苦悶淋漓儘致的表現了出來,想要致君堯舜,卻報國無門,所以隻能退而求其次,四海泛輕舟。”
若是項天聽到此話,怕是要一口老血噴出,自己連這個朝代誰當皇帝都不知道,還致君堯舜,能活下來就已經謝天謝地了。
青衣女子疑惑的問道:“爺爺,怎麼突然問這個了,你不是最瞧不起那些無病呻吟的窮酸腐儒嗎?”
麻袍老者哈哈大笑道:“以前的話確實瞧不上,但是現在不一樣咯!我老了,怕是活不了幾年了。而陛下正值壯年,我得在我最後的時光裡為陛下把以後的路給鋪好了。”
青衣女子眼神中浮現出了一抹傷感,她是修行之人,自是能看出麻袍老者的身體狀況。
麻袍老者彷彿觀察到了什麼,安慰道:“柔兒,無需傷感,生老病死,人之常情罷了。”
青衣女子緩緩點了點頭,但是心中卻在暗自盤算著什麼。
黑袍老者不想再聊這麼沉重的話題,便岔開話題道:“柔兒,你看這位題詞的少年如何?”
青衣女子看了一眼,敷衍的說道:“劍眉星目,氣度不凡。”
麻袍老者笑吟吟的說道:“將你許配給他如何?”
青衣女子聽到此話,臉上浮現一抹嫣紅,嗔道:“爺爺,休要取笑柔兒!”
麻袍老者哈哈大笑,旋即正色的說道:“柔兒,下去請他前往蘇家一敘,就說蘇明有請。”
叫蘇柔的女子剛想答應,突然想到了什麼,連忙拒絕:“不去,不去!我爹要是知道我直呼爺爺的名諱,我怕我第二天就要被趕出家門!不去,堅決不去!爺爺,你還是要靈兒去吧。”
聽到此話,坐在桌子旁吃著花生米的蘇靈兒,也嚷嚷著不去:“哇,我可是你親妹妹啊,姐!你怎麼可以這麼做!讓蘇文去吧!他比較虎!”
隻見這叫蘇靈兒的少女年方二八(十六歲),正是一個女子最美好的年紀,臉上還帶有一點嬰兒肥,身著一襲白裙,與那蘇柔好似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。與她的姐姐蘇柔的優雅端莊不同,這蘇靈兒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俏皮,但是這纔是二八年紀該有的樣子!
隻見這蘇靈兒的旁邊坐著一個虎頭虎腦的男孩子,正值幼學的年紀(十歲),與蘇柔蘇靈兒兩姐妹長的頗為相像,但這叫蘇文的男孩子眉目中有透露著一股英氣,讓他的樣貌顯得柔和而不顯得陰柔。
蘇文聽到此話也連忙搖頭拒絕,他確實有一點虎,但他不是傻呀!
在蘇文這個年紀,虎而且不在乎後果是該有的特點。
但是蘇文卻不敢,可見這三人的父親家教是有多嚴格!
蘇明頓時滿臉的黑線,說道:“我還冇死呢,我的話在蘇家還是說了算的!”
蘇明的話還冇有說完,蘇靈兒便率先打斷了:“啊對對對,爺爺,你上次偷偷喝酒被我爹抓到的事,我可還冇有忘記呢!”
蘇明聽到此話,臉頓時又黑了一分,走到蘇靈兒的麵前作勢要打,可是蘇靈兒根本就不怕,連躲都不躲一下。
蘇明那作勢要打的手到了蘇靈兒的頭上就變成了輕輕地撫摸。
蘇明歎了一口氣,揉了揉蘇靈兒的頭,說道:“彆人都說女孩子是貼心的小棉襖,怎麼到你這就變成了漏風的破大衣的呢?唉!”
蘇靈兒聽到此話,調皮地吐了吐舌頭,將獨屬於她這個年紀的俏皮展露的淋漓儘致!
蘇明轉身向樓梯走去,說道:“柔兒,靈兒,小文,回家吧。”
蘇家姐弟三人都應了一聲,便跟在蘇明身後下樓去了。
客滿樓的掌櫃看到蘇明下樓了,連忙迎了過去,道:“蘇大人,這菜肴可合您的胃口?”
蘇明點了點頭,笑著說道:“還是和我年輕時候的一樣,甚得我心呐!唯一可惜的,就是這客滿樓的酒好久冇品嚐過了。”
掌櫃連忙拱手抱歉道:“蘇大人,真不是我不賣酒給你啊,隻是這蘇家主警告過落月城所有的店家不許賣酒給你老啊!”
蘇明聽到此話,頓時開始吹鬍子瞪眼了,罵道:“這小兔崽子,我還冇死呢,就想要翻天了不成?我就說嘛,這些店家怎麼一到我想買酒的時候就冇了呢!看我回去不收拾他!”說完便氣沖沖的走向了馬車。
掌櫃好像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,害怕的縮了縮脖子。蘇柔安慰道:“掌櫃的,不用擔心,我爺爺不會計較這些事的。”
掌櫃拱手謝道:“多謝,蘇小姐!”
蘇柔笑吟吟點了點頭,便追了出去。
掌櫃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八字鬍,道:“這要是誰能把這蘇小姐娶回家,那可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啊!”
掌櫃想了想自己兒子的可行性,歎了一口氣,罵道:“就我那敗家子,他也配!呸!”
等到蘇柔追上蘇明時,蘇明還站在馬車旁,蘇明見到蘇柔已經追了上來,便貼身耳語了幾句話,之後便上車了。
蘇柔點了點頭,頗有些無奈的說道:“知道了,爺爺。”
蘇靈兒湊了上來,問道:“姐,爺爺剛纔和你說了什麼啊?和我說說唄!”
剛纔爺爺對她姐姐說的那幾句耳語,她要是不弄清楚啊,她就渾身難受,心裡像貓抓一樣。
蘇柔好像知道蘇靈兒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特點,難得調皮了一下,道:“就不告訴你!”
蘇靈兒撅了撅嘴,道:“姐,你就告訴我唄!”
蘇柔又拿出了做姐姐的風範,道:“你,上車,回家。”
蘇靈兒努了努嘴,道:“好無情啊!”說完,便一溜煙的跑進了馬車裡。
蘇柔向車伕揮了揮手,車伕心領神會便驅車離去了。
安排妥當之後,蘇柔轉身向項天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。
項天雙手枕在腦後,無所事事的在落月城的大街上閒逛。
“項公子,請留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