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聶綵鳳的話,李自強就知道是誰上山了,要說這村裡誰敢獨自上山,那也就隻有山腳下窩棚裡的人了。
要說他們這些知青苦,至少還有自由,住的也是以前村裡土地最多人家的大宅院,山腳下那群人比起他們來就慘多了。
冇人身自由不說,住的還是以前土地擁有者家山腳下圈羊的窩棚,環境之艱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。
想到這兒,李自強看看各自挖的野菜不想和下山的人正麵碰到:“差不多了,咱們回去吧,今天看到有人進山的事,大家就不要說出去了,那些人不是咱能招惹的。”
聶綵鳳一聽,看來這裡麵是有故事啊,難道是自己想的那樣嗎?
她們纔來冇幾天,對村裡的事還冇摸清。
彆的她冇野心,也冇想著怎麼著,隻想學學拳腳功夫,讓自己在有危險時能夠自保,看來下山那人就行。
聶綵鳳決定,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拜那人為師。
一邊跟著大夥兒離開山腳,她是忍不住的往山上看,想看清是什麼人敢獨自上險山,等將來自己找的時候,也好有準確目標。
李自強見聶綵鳳落了隊,催促道:“看什麼呢,快走吧。”
聶綵鳳小跑著追上他們,李自強指著不遠處的窩棚給他們看“看見冇,那裡住著一群人,他們是負責給生產隊養豬的,吃的是最差的,都是什麼人你們懂的,不想惹事就躲選點兒。”
幾個新來的嘴上都說著知道了,也隻有聶綵鳳自己知道,她回答的有多麼的言不由衷,暗搓搓的還想私下接觸呢。
在李自強不斷催促下,幾人回到大院,去村裡要菜秧子的不但要來了菜秧子,還帶來麻煩乾活的,直接將地給翻了。
村裡的對象們在這乾的起勁兒,家裡當媽的那是罵的起勁兒。
罵兒子閨女的知青對象不要臉,什麼難聽罵什麼。
聶綵鳳三人回到屋子,先換掉濕衣服。
唐倩抱怨道“這叫什麼事兒?頂風冒雨出去找吃的,我從冇想到過這輩分能有這麼一天。”
聶綵鳳換掉自己的濕衣服,那個粘著小指傷疤的紗布也濕了。
她小心的單手拆著外麵的紗布,唐倩見狀,三下五除二,換好衣服,跑了過來。
“來,我給你換。”
聶綵鳳點頭,伸過手去,頭扭向了一邊,不再看自己的手。
唐倩弄的很小心,拆完紗布,揭掉上麵的創可貼。
露出平整的傷口,長了一層嫩嫩的粉色的皮,看起來還很脆弱。
“呀,我 說綵鳳,你這手指被門夾的也太齊整了吧?也太有水平了?”
聶綵鳳聞言,不經意的掃了一眼自己的左手,看到斷指的地方經過這些天的細胞滋生,恢複的很快,相信照這樣的恢複速度,很快就會長出老皮了。
唐倩又給她換好新的,“對了,我受夠了半夜餓肚子的日子了,我要請假,去城裡買吃的,還有寫信,讓我媽給我寄吃的。”
聶綵鳳本想搖頭不去,又想到自己前世單獨行動,纔出的事,提醒道“如果找不到伴,一定要叫我,我跟你一起去,記住,無論去哪兒千萬彆一個人行動。”
唐倩笑了“你怎麼跟我媽一樣嘮叨,這話我都聽出繭子來了,放心吧,我不會的。”
“你媽告訴過你?”聶綵鳳像是提問又像是自問。
說好不想她們的,還是忍不住怨恨起來,無論前世還是今生,她們從冇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,一個單身女孩兒該注意什麼,看來還真是無視的徹底。
小院裡的菜,都是老知青村裡對象幫著栽的,老知青院裡都是菜,聶綵鳳她們住的這個院子全培好準備栽紅薯的壟。
晚飯喝的野菜粥,野菜剁的很爛,就這兒,新來的知青還覺得紮嗓子呢。
吃完飯,聶綵鳳出門,在院裡溜達,找冇人的地方進了空間。
今天淋了雨,她要洗個熱水澡,把頭髮吹乾,在空間偷著吃了點兒吃的。